在此休息了很长的时间,他觉得如果遇到西京军队或者游牧部落,玄甲军可以打。
他低声说:“我想领着玄甲军去,就算是我求你,夜柔,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我们已经等了快两日,娇焓坚持不住的,我知道你恨她,等找到她我们一同给你赔罪。”
林夜柔瘦削面容冷漠,“和私人恩怨无关,玄甲军不能再往前走。”
顾长野握拳,“林夜柔,我已经低声下气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沈万紫冷笑,“你低声下气了不起吗?你这求人的态度可真诚恳,诚恳到我们想群殴你,让玄甲军陪你去草原,遇到西京军队或者那些部落,你打还是让他们打?”
“你闭嘴!”顾长野对沈万紫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终于忍不住出声怒斥,“你什么身份?敢这样跟本将说话?”
沈万紫下巴抬起,充满了鄙夷,“笑话,跟你说话还要什么身份?怎不掂量掂量你的身份?够资格在我面前放肆吗?”
顾长野彻底怒了,“林夜柔,你管好你的人,别什么狗都能在我面前乱吠。”
是馒头先跳起来的,拳头抡起来有砂锅那么大,双脚往前一踮起,人就扑在了顾长野的身上。
随即,拳头像雨点似地落在顾长野的头上,脸上,身上……
棍儿反应稍稍慢了点儿,但是也仅仅是慢了点儿,双腿抡得跟风车似地,过来就是大脚大脚踹。
这样的密集式的打法,让顾长野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只能双手捂住脑袋,身子蜷缩起来,任由他们两人揍。
“他娘的,我想揍你很久了,要不是有当兵的身份束着我,一次见到你们这对狗男女的时候我就动手了。”
“你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就你这德行,还敢朝三暮四的,咱爷们许下的诺言,便是死也要贯彻到底,你真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
“你不是说任由夜柔惩罚吗?好,现在就惩罚你,你受着吧,下半辈子做个人。”
所有兵士都看了过来,包括顾长野的麾下,他们想上前阻止,但是知道他们武功厉害,也是为林将军出头的,人林将军有玄甲军在此护着呢。
且在场谁不是血性男儿?顾长野喜新厌旧,抛弃发妻,这样的事情谁都看不下去,只不过他们是以战功求的赐婚,谁也不敢说罢了。
还是林夜柔看打得差不多了,才出声道:“馒头,棍儿,别打了。”
馒头和棍儿这才止住了拳头和大脚,但还是不屑地呸了一声才走开。
士兵这才去把顾长野扶起来,顾长野吐了一口血,推了小兵摇摇晃晃地朝林夜柔走过去,嘴角的鲜血溢出,带着满嘴的血腥问道:“现在,可以去草原找娇焓了吗?”
林夜柔看着他被揍得惨兮兮的模样,以为挨打就可以领着玄甲军去了?
她眸子里浮上一层严肃,轻声道:“顾长野,且等着吧,不是草原,是山上,超过十万的西京士兵如今在山上呢,他们要讨回一个公道,我们只能等。”
顾长野脸色陡变,“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山上?他们要讨回什么公道?”
林夜柔走开几步,顾长野瘸着腿跟着过去,等林夜柔站定,他巴巴地看着她。
风吹得呜呜作响,林夜柔的声音很低,“你如果静下心来听,会听到除了风声之外的声音。”
顾长野静下心来聆听,但是除了风声之外,他什么都听不见。
他武功不如林夜柔,内功更是微末,哪里能听得出山上的动静?更不要说风声这么大,要听近十万人的呼吸。
他觉得林夜柔故弄玄虚,不由得恼怒,“你说,到底他们要讨回什么公道?”
“用你的脑子想一想,为什么十万人在山上不撤退?为什么他们要抓娇焓?再为什么他们签订和约之后要上南疆战场?”
林夜柔说完,就走了回去,留顾长野一个人站在那边,满脸的煞白。
落日映照着他黢黑俊美的脸庞,他似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这句话,林夜柔已经是二次提示。
他知道一定有些很可怕的事情发生过,但他不愿意相信,他走回林夜柔的身边,咬牙切齿地道:“你不过是与她有夺夫之恨,才如此编派她,林夜柔,你是个心思阴暗恶毒的女人。”
沈万紫听得这话想要一鞭抽在他的身上,被林夜柔阻握住她的手阻止了。
林夜柔说:“不搭理,远离点就是。”
沈万紫本想抽几鞭子给夜柔出气,但是,“夜柔说得对,不搭理,反正也瞧不上他,他嘴里放什么屁保持距离就是,免得被熏着。”
顾长野这一句激将法,像是打在了棉絮上,毫无作用之余,还被羞辱了一顿。
这些武林人说话一个比一个脏。
不想等,也只能等了。
而山上的木屋里,娇焓其实并未有折磨得很惨,就是羞辱。
言语的羞辱,屎尿的羞辱,身体上的羞辱,她衣衫不整地躺在木屋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