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你兄长为了保住魏家不得以释了兵权,从此只能做一个富贵闲人。你心疼粮草不足的边关将士,亦觉得自己对不住兄长。”
“清回……”魏瑾苦笑着看前方,“你将我的心声都说出来了。我大哥惊才绝世,但是倘若他不归京,那回去的人就是我。大哥说他回去还有爵位可以继承,做很多事会便利些。其实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我的x子直爽,不懂京都那些人的弯弯绕绕,我没办法和咱们的圣上周旋,也保不住前方将士的安定。”
林柯仰头又饮了一口,“圣心难测,不是你魏家的错。”
魏瑾爽朗一笑:“明月何时照我还啊!许久没见爹娘了,也不知他们是否一切安好。”他想到林柯的双亲都不在世上了,连忙转移了话题,“别说我了,你在愁什么?”
“回之。”林柯第一次叫了魏瑾的字,“我想变强。我不想再身不由己,也不想连亲近之人都护不住了。”
魏瑾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你想学用兵之道么,你若是想我可以教你。”
“不瞒你,我自少时起读了不少兵书,若不是我这身子,我就去从军了。”
“那感情好啊,明日我们好生探讨一番!”
“那就请魏小将军不吝赐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清回,我见你拿过一把箫,会吹塞上曲么?”
“会,我去帐中取一下。”
魏瑾0索着自己的玉笛,那笛子是他小时候跟哥哥一同从侯府里翻到的,两人为了争这一支笛子还打了一架。闹到父亲跟前,给他们兄弟二人各打了十下手板,最后笛子归了他,哥哥要走了父亲心ai的折扇。
“我回来了。”林柯取了箫坐在魏瑾身侧。
笛声悠扬,箫声呜咽,声音交织在一起,盘旋在在这空寂的夜里。
夜风习习,二人各怀心事地合奏一曲,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在这荒凉的北境,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第二日清晨,魏瑾召集了全军将士到练武场。
“你们有没有人捡到一块玉佩?”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无一人吱声。林柯有些失落地垂了垂眼,那玉佩估计自己寻不回来了。
魏瑾练完兵和林柯在帐中谈了近两个时辰的兵法,他许久没有这么畅快了,又找出了棋盘要拉着林柯下棋。
突然,帐外有士兵禀报,“将军,军营外有一nv子来找林柯。”
魏瑾诧异地一挑眉,“怎么,刚来没多久就惹上桃花债了?”
林柯一想便知,定然是那高筑的公主来寻他了,但他并不想与异国的公主扯上什么关系,于是对门外的人说:“就说我不在。”
魏瑾一脸兴味地打趣他,“原来是神nv有梦,襄王无情啊哈哈哈哈。”
林柯懒得理会魏瑾的玩笑,专注于自己手下的棋子,将魏瑾的白棋又吃了两颗。
“哎,我怎么一个没注意你就要吃我的棋子呢,你怕不是使诈了吧。”
林柯将手收回衣袖,闲靠在椅子上,“对魏小将军,还不用使诈。”
“清回,你!”魏瑾气急败坏地盯着棋盘,想要找出林柯的破绽。不料自己的白棋已经是危机四伏,四面楚歌,看起来有些回天乏术了。
半个时辰之后,林柯气定神闲地落下一子,宣告了魏瑾的败局。
魏瑾不服气地站起身:“今日状态不好,明日再来!”
林柯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皱,“自当奉陪。”
一连几日,秦芷来大齐军营前来找林柯,他们都说他不在。她大概也猜出林柯是不想见她,但是,她攥紧了手中的玉佩,这个东西必须得还给他。
于是,今天她今日又来到军营前时,直接对守卫说:“劳烦通传,告诉林柯,我有一物要交还于他,是一枚玉佩,请他务必来相见。”
林柯收到消息时,正在魏瑾的帐中和他推演沙盘,闻言丢下了手中的旗子飞奔了出去。
“哎,清回,你慢点!”
魏瑾看林柯匆匆忙忙的样子,估计这个玉佩就是他一直要寻的亡母遗物。他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等着林柯回来继续和他在沙盘上厮杀。
军营外,林柯手里拿着失而复得的玉佩,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
秦芷仰头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双颊微微泛红:“你终于出来见我了。”
林柯将玉佩收回怀中,对秦芷行了一礼,“这玉佩与我而言胜过身家x命,多谢公主将玉佩送还。”
秦芷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问出了口:“这是公子的定情之物吗?”
“这是亡母遗物,我和家中长姐一人一块。”
秦芷一听不是她想的那样,喜上眉梢,连忙说出自己的来意:“我父王得知是你救了我,心中很是感激,要重重地赏你。你什么时候跟我去高筑?”
“多谢公主好意,我只是大齐的一个罪臣之后,不能出境。况且当日救下公主不过是举手之劳,公主不必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