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很黏我的。
何止是黏!
那会儿为了追沈燮,我天天在百度上搜如何在异性面前展示自己的独特魅力这种帖子,跟孔雀开屏似的。
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再也不是当年冲动年少的冯卿卿,而是卑微到尘埃里的小姐。
沈燮与我而言,高不可攀!
当然,我也不想攀。
我不知道沈燮是想报复我,还是沉迷我的身体,下了车就拽着我进电梯,深怕我逃走了似的。
进了客房,沈燮直接将我丢在床上,他欺身压过来,没有多余的话,撩起我裙摆就挤了进去。
还很疼,却又痛并快乐的那种感觉。
我发现人在酒醉后格外放肆,放纵,我就像被灌了媚药似的,骨子里都透着浪和骚。
沈燮无比亢奋,情到深处时把我的裙子撕得稀碎。
这场游戏持续到傍晚才结束,我酒醒了,也累瘫了,缩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沈燮将我搂在他怀中,手指在我后背来回抚摸:卿卿,背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这应该是豹爷踹我时,我撞在柱子上导致的,但也不好跟他说。
我淡淡道:摔的!
什么样的姿势能摔出这样一片淤青?沈燮支起身勾着我的脸,压根不相信我的说辞,你是被人打了吗?
我别开头缩在被窝里,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我又不是
郑,郑先生!
我无法形容这种要命的尴尬和巧合,郑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我还穿着他的外套,上面还有我跟男人欢爱后的痕迹。
太他妈狗血了。
这衣服是不能给他了,得赔一件新的。
郑先生的目光从我腿上挪到了脸上,脸色又凌厉几分:上车!
我……
理智告诉我要拒绝,但手却下意识拉开了车门。
郑先生往那边挪了下,伸手朝我一搂,我无法控制就坐了下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我的腰,我脸唰的一下红了。
因为这衣服刚好遮住我的屁股,而我里面几乎真空,他的手再往下就能摸到我屁股。
你俩下车!郑先生对司机和助理道。
两人下车后,他搂在我腰间的手霍然收紧,将我往他面前一扣,头几乎贴到我耳边。
卿卿,是被沈先生欺负了吗?
这叫我怎么回答?
正常人看都看得出来我经历了什么,毕竟饭后我离开时还穿着裙子,此时却几乎一丝不挂。
车厢一阵静默,气息逐渐变得压抑。
我在郑先生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狠戾,不知道是对我,还是对谁。
旋即他下车转到驾驶室,助理似乎在小声问:先生,那边人在等,咱们还去会场吗?
跟他们说我有事,改天!
是。
郑先生上了车,从后视镜看着我,镜片下的眼睛沉得如万丈深渊,让人窒息又无处可逃。
我连忙埋下头,心里慌得一比。
许久,他淡淡道:住哪儿?
银河公寓!
银河公寓是南城最古老的公寓,租金很便宜,当然环境也很差,但是我挺满足,那是我唯一私密又放松的地方。
车子开到楼下,我忙不迭要下车:谢谢郑先生送我回来,您的衣服……我重新给您买一件好吗?
郑先生斜睨我,笑道:卿卿,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我哪敢说不,连忙请他上楼。
这套公寓只有四十来平,本来是很温馨的,因为郑先生的到来,感觉屋内的温度都瞬间下降了好几度,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他环顾四周后,淡淡道:卿卿,你去洗个澡吧,我不喜欢你身上的男人味儿。
我顿时无地自容。
我拿着睡衣进了浴室,站在花洒下用力搓皮肤,其实洗不掉,沈燮啃得我一身的草莓印,尤其是胸,他恨不能给吞了。
虽然沈燮很混蛋,但我不得不承认,跟他做的时候,我脑子里都是曾经的风花雪月。
我在浴室磨蹭很久才出去,看到郑先生站在阳台边,暖黄的灯映着他的侧脸,明明那么硬净俊朗,却又感觉格外的凌厉。
我小声道:郑先生,您要喝点什么吗?我这里只有白开水和速溶咖啡。
郑先生迅速转过头,又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他笑道:卿卿你过来!
他想做什么?
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不至于做什么吧?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郑先生忽然搂住我腰肢往他怀中一拉,骨节分明的手压在了我腰上。
即便隔着睡衣,我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我不知所措,但没推开郑先生,也没躲。
一来是不知道他底细不敢造次,二来我本就有心想利用他来摆脱豹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