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假期全是聚餐和宴会,西樱比往年的春节还要忙碌,好在不需要她操心什么事。
西樱在开工前一天和秦裕一起去探望了正在养病的韩工,之后一起去看望导师。自从西樱从工业研究院离职,她就觉得愧对导师,并不像秦裕一样经常跟导师联系。
秦裕看出来西樱有些忐忑,安慰道:“老头其实挺关心你的,他多少知道一些你离职的原因,你不用觉得对不起他。”
费明恽确实挺惦记西樱,他听说西樱离婚的事,又看她气色不错,猜测她那个不讲道理的前夫家没再做为难,便问道:“工业研究院那边,你还想去吗?我跟新上任的张院长挺熟悉的,你想的话我去问他。”
西樱还没开口,秦裕先不乐意了:“老头你太不厚道了吧,当我面挖墙角,还是我的得力干将。”
西樱失笑,这才觉得放松下来,导师并没有因为她的麻烦缠身而产生芥蒂就好。
费明恽虽然一直都在学校任职,但在他们这个行业,大学教师也是经常去给施工项目当顾问的,所以他听秦裕聊项目上的事情,总能参与一二。
最近业内最惊人的事情就是邻省岷城项目的打架事件了,秦裕愤愤地说:“打架的俩人没什么事,当天被调离了项目,连个惩罚都没有,害得韩工得吊着手臂休养两个月。”
西樱补充道:“还害得我年前一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赶工期。”
秦裕想到了被西樱胆大包天地当实习生使唤的储清,一言难尽地看向西樱:“你进入工作狂状态还挺吓人的。”
费明恽听秦裕说道项目上打架的二人,感怀往事:“我以前跟他们呆过同一个项目,这俩人是有旧怨的。”看两人满脸好奇,继续说道:“他俩的父母是同一个国企工厂的,爷爷辈就是那个工厂的员工,都住在工厂的家属院。一个人的爷爷在家里突然去世了,家里人把尸体埋到家门口的菜地里,继续冒领退休工资。另一个人家里养的狗去菜地里刨土,把尸骨给刨出来了。这两家就结了怨。”
池芳一直旁听这师徒叁人聊天,闻言给他们普法:“这下不仅要退回非法所得,还要因为诈骗罪入狱。”
西樱被这个旧怨的故事点醒,既然有诸多社会关系的老人可以被假装继续活着,那只有亲子关系的儿童就更容易隐瞒死亡真相,换一种方式活着。她想起了徐途,那个所谓的徐术明的私生子。出生时的徐途是a型血,五岁时生过一场大病,休养了好几年。如果说,真正的徐途根本就没有熬过那场大病,而是死后被别人顶替了身份,那现在的徐途是o型血就解释的通了。
晚饭后储清来接人,西樱把她的猜测讲给储清。西樱一整天都在外面,看储清面色不豫,关心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储清语气里还带着怒意:“今天午饭刚过,封谨礼去家里了。”
西樱大惊,惊讶过了后背爬上一股凉意。
“二哥,我的感觉很不好。虽然我开玩笑说过自己兽性还在,但我对这个人真的有种本能的惧怕。”西樱看储清开去的方向不对,讶异问道:“我们不回家吗?”
储清脸色更黑沉:“去二院。封谨礼一走,爷爷就气晕过去了,我去接你之前病情才刚稳定。”
西樱听闻惊愕道:“他只是拜访吗?难道不是故意上门激怒储爷爷的?”说完觉得简直匪夷所思:“他怎么像决斗之前上门挑衅一样?”
储清又气又不解,想到了前几天西樱提到的“化被动为主动”,给老淘打了电话过去:“多安排几个人去禹安,查封谨礼读本科之前的经历。还有,查徐术明的那个私生子,他五岁时生病的情况,究竟是康复了,还是病逝了。”
两人到了二院的住院部,病房门口坐了几个储家人。储峙看到他们,悄声说:“你爷爷睡下了,医生说没什么事,明天早上醒来就能出院了。”
储清点头说道:“我和小涛晚上在这陪床,你们先回去吧。”说完又看向西樱:“你明天去昱平还是岷城?”
西樱知道他不想分开,自己心里也很不舍,但节后开工的项目会算是大事,她和秦裕都得按时到场。
储清看西樱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把人拉到了楼梯间,一把搂进怀里。
“宝宝,我明天忙完家里的事,就去岷城找你好不好?”
西樱纵然不舍,但理智尚在。这两天胡媛和卢庆就已经开始做年后工作预告了,让储清抛下工作陪她,光是想想就觉得是天方夜谭。
“二哥,别说傻话。”
两人在楼梯间百般温存,顾忌着随时会有他人出现,连亲吻都浅尝辄止,搂抱之间絮语着缠绵情话,好容易分开,彼此眼里都是黏稠的爱欲渴望。
西樱被抱得快喘不过气,听着储清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放假前我们规划得不错,这趟过去我尽早回来。”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岷城的项目像是受到了诅咒,时刻都有新问题出现。节后开工的第二天,环保部门发布了新的项目标准,连带着几个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