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闹什么?”
“怎么翠芳哭得这么惨?虽说以后靠儿子养老,但女儿也是自己肚子出来,就是偏心也不能这样子。”
听着邻居们的议论,爱面子的朱六叔和朱六婶两人的老脸涨得通红。
“闹够了没有?!”朱国才怒吼道,一脚踹向椅子。
章沁拽开木椅,椅脚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你存心的吧?”朱国才踢了个空,差点没扑倒,不满地瞪着章沁。
章沁没看他,对泣不成声的大姑子道:“大姐你先别急,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朱翠芳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攥住她:“章沁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接回小杰,我什么都愿意!”
章沁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同为女人和母亲,你的心情我懂。不过我也不敢确保我的方法一定有效。”
这是朱翠芳回家后听到的最温暖的话,她抹着泪点头:“谢谢你章沁,只有你才是真心为我们母子着想。你尽管说,哪怕最后没能把小杰救回来,我也不会怨你。”
这话仿佛扇了朱家其他人的脸,让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章沁说:“张家认钱不认人,张根还能再生,咱们拿钱砸。”
朱翠芳愣了下:“你是说用钱把小杰给换回来?”
章沁点头:“张根才三十几岁,这个年纪他以后肯定还会再婚,以后还会有其他孩子,所以只要给够钱,他们十有八|九会选择放弃小杰。”
朱翠芳说:“可万一他们狮子大开口呢?我不是舍不得钱,而是张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我就担心他们开的数目我们给不了。”
回来工作五年,她每个月除了要寄钱给张家,这边也要给家用,所以存下来的钱少得可怜,如果张家狮子大开口,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章沁顿了下,语出惊人道:“那你就答应他们,答应回去跟张根复婚。”
这话一出,现场安静了几秒。
朱六婶第一个不赞成:“不可以!好不容才能张家那个火坑爬出来,怎么还可以再跳回去?”
朱国才嘲讽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呢?结果就这?”
朱翠芳却像下了决心一样:“好,如果没办法,那我就回去跟张根复婚。”
无论如何,她都要呆在孩子身边,她不能让小妮的事再次发生。
章沁说:“别着急,听我先把话说完,你到时候就跟他们说,广州这边有个女人因为忍受不了丈夫的家暴,所以一把老鼠药把婆家全家都毒死了,一家子天天住一起,总能找到下毒的时机。”
朱翠芳眼睛一下子亮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这么说,他们肯定会害怕,那一家子最惜命了!”
“要还不松口,就让小杰说往井里撒老鼠药。”章沁朝她眨眨眼睛,“双管齐下。在被毒死和拿钱之间,我相信他们一定会选择钱,我明天一早就回深圳让国文回来,让他陪你一起去云南。”
朱翠芳再次流眼泪了,紧紧抓住她的手:“谢谢你章沁,你和国文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章沁似笑非笑说:“都说能当家人是几世修来的缘分,爸妈也向来是热心肠的人,大院里出点芝麻小事他们都冲在前头,你是国文的亲姐姐,出了这样的大事,我们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这话几乎把两老的脸都给打肿了。
朱六婶突然插话道:“老大,等国文回来,你也跟他们一起去。”
朱国才不想去:“妈,工厂最近在改革,我要是现在请假,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