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取出了一只变异子蛊将它引导进心脉。
在吹动骨片的同时桑榆快速的向另一侧民居跑去,人耳难以捕捉的声波传了出来,提前埋在北堂晨伤口中的一只绿豆大小的透明蛊虫应声从里面钻出。
它展开翅膀以极快的速度向天空中飞去,而桑榆那边却没有这么顺畅,她刚跑出没有五步左肩、后心还有脖颈几乎在一瞬间都各中了一箭。
而已经移动到大殿西方盘龙柱上的弓手此时正慢慢放下手中的黑色弯弓,等弓弦不再颤抖后他戴着的黑铁面具上的符文也暗了下来。
“排……除一……剩……人……不……为惧。”
弓手似乎对他的箭法十分自信,在清楚看到桑榆中箭的惨状后,便如同机械一般的转动身躯准备去解决之前被重创的北堂晨。
此时被钉在地上的桑榆慢慢张开了口,她如同溺水一般渴望着一口新鲜空气,随着喉咙里一声低沉的抽气声。
她体内的白色子蛊瞬间融化掉,同时她那具中箭的“身体”也如同蜡烛一般的“融化”掉。
“咳咳!呕!”
桑榆正跪在一栋木质小楼中不停的呕吐,万事皆有代价这依靠蛊虫死而复生过程无异于活着被人放进油锅里烹炸。
“这……因为吞了红蝎的替死蛊……而变异的子蛊……呕!对活着的执拗让他成了变态!”
大量黑色的物质被桑榆吐了出来,她很清楚之所以会诞生这种子蛊,完全是因为她曾经把蛊母送进红蝎体内的过。
身为蛊王的蛊母会本能的去吞噬其他蛊虫来营养自己,桑榆挣扎的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她现在没有晕过去,纯粹是靠着常年服用各种毒药锻炼出的强大忍耐力。
“呼~呼~”
(……也不知道那只……冰魄蛊有没有被发现……)
桑榆闭上眼睛试图去联系她那只炼制了十年的“贴身护卫”,虽然它体型非常小但对方也不能拿常人来论。
如果蛊虫刚一起飞就被射落的话,那她就真的一点反击的手段都没有了,丹田里剩余的灵力被释放出来蛊母有些烦躁的开始鸣叫。
(你现在可给我闭嘴吧!我真被那种法器命中等你再生躯体少则五年多则五十年,你等的了我可等不了!)
桑榆说完就不再理会蛊母,她直接摸出腰包里的两个瓷瓶,把里面的药丸一股脑的倒进嘴里,补充灵力的丹药入口即化融进灵脉之中。
而一向脾气暴躁的蛊母不服气的又叫了两声后居然真闭了嘴,或许是吞食金蚕蛊后进化出了些许灵性,它抖了抖翅膀就不再动弹甚至没有去动灵脉中的灵力。
在一阵小心翼翼的遮掩后,桑榆依靠血契成功的和冰魄蛊建立了联系,幸运的是它借着桑榆做诱饵的空档飞到了空中,目前正在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
“说实话我很讨厌把意识挤进虫子里,控制身体可比共享视野难弄多了。”
桑榆说着便掌控了冰魄蛊的身体,她就像被强迫塞进小盒子中的巨人一样一点都不能动弹。
而空中正在飞行的蛊虫翅膀停顿了一下,随后它的身体直挺挺的向下坠去,但很快那对晶莹剔透的翅膀又开始快速扇动。
终于成功把意识塞进“小盒子”的桑榆长舒一口气,她操控蛊虫转了个身向下飞行开始寻找那个弓手。
只要发现位置不管对方是人是鬼还是妖,只要和它处于同一个空间这只冰魄蛊的毒性绝对够对方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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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迷宫
易遥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平台默默审视下方的场景,以她脚下的建筑为界限东侧是充满瘴气的森林。
西侧则是有一座高到夸张的铜塔,北方的湖虽然不大但湖水却是不详的黑色,而位于南方的火山,时不时的就从裂缝中流出岩浆反而看起来是最正常的地方
“木、金、水、火。”
易遥说着低头看向脚下漂浮在半空的金字塔,看着四周那些标注了数字的地砖轻声说道:“最后则是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