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老式对讲机的杂音分外刺耳,丁小鱼将其拿开半米远,皱眉思索他话里的指向性。
那头明显耐心不足,心急催促,“为什么不回答我?”
“”
“丁小鱼?”
他化身复读机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喊她的名字,小鱼无言轻叹,这位爷似乎比她更喜欢这件玩具。
她随意拿了一件外套穿上,拉开房门,径直奔向对面。
对讲机那头倏然没了动静,温砚以为接收出现问题,自行推着轮椅走向门口。
开门的瞬间,屋外的人刚好落位,视线一上一下完美相撞。
温砚微愣,“你怎么来了?”
“被你吵得睡不着。”
她语气轻松的耸肩,自顾自闯进屋内,掏出口袋里的对讲机塞进他手里,脱下外套躺在小床上,闭眼假寐,嘴里念叨着:“你自己慢慢玩,玩够了叫我。”
有轻微洁癖的温砚并未生气她过界的举动,他顺手关上门,在黑暗中摸索到床头灯,细腻的柔光如水般丝滑,照拂小姑娘安静的睡颜,睫毛一颤一颤,明显是假睡。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近距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体内某个执拗的神经持续发作,有些问题不弄清楚誓不罢休。
“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她双手抱胸,感叹他的小床如此柔软,懒洋洋地吐字:“朋友。”
“他喜欢你?”他一针见血地问。
“不。”
“你对他呢?”
小鱼闭着眼缓慢摇头,“我们既是好兄弟也是亲姐妹,唯独不可能是恋人。”
温砚暗暗松了一口气,从他见到那一幕开始,一股道不明的无名火一直在胸口灼烧。
他不懂那种情绪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很在意她和那人的亲密,即便只是轻微的身体碰触,依然能让他被烦闷的情绪捆住手脚,没法自行排解。
“你是不是没有和异性保持距离的概念?”
小鱼没懂他的意思,睁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温砚避开视线,不禁回想起见到她的第一眼,戴着小熊帽的她突然扑过来抱住自己,动作自然的完全没有陌生人该有的边界感。
“你不是第一次了。”他喉音暗了几分。
她面露迷惑:“还有哪次?”
男人耳根微红,有些难以启齿。
“你在这里抱我的那次。”
小鱼顺着他的话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她只记得被推开的自己落了满手玻璃碴,最后清理伤口时疼得“嗷嗷”叫。
“你跌倒了,我扶你起来,这有问题吗?”
“扶我起来和抱我起来是一个意思?”
小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懂话题怎么会绕到八百年前的事。
“我见过秋后算账的人,没见过算侏罗纪时代旧账的人,你说这么多无非是质疑我趁机吃你豆腐,那你的诉求是什么?要求我向你道歉?”
“不是。”
他脸红了红,他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好吧,我知道了。”
小鱼猛地起身,在他震惊的注视下俯身抱住他。
不同于那日的急切,温柔而又紧密的触碰,化作一股暖流,严丝合缝地灌满男人体内每一处冰冷的缺口。
他全身僵硬,五指死死抓紧轮椅扶手,手背爆起的青筋暴露此刻的心慌和紧张。
几秒后,小鱼缓缓撤回手,扬唇一笑。
“扯平了,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
说完她欲起身,手腕被人一把抓住,强行将她扯回原点,暧昧的鼻尖对鼻尖。
她愣愣地看着他,心跳漏了一拍,“干、干什么?”
“你忘了这个。”
他把对讲机交给她,面上波澜不惊,心头热血翻涌。
“哦。”
她用力拽紧对讲机,明明抱他时没有半点越轨的遐想,怎么现在有些压不住狂躁的心跳?
这家伙虽然脾气怪,但是单看这张脸还是有勾人的资本。
那双阴郁的黑瞳逐渐褪去黯淡,仿佛一泉清澈的池水中漂浮着淡粉色的花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桃花眼?
“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她仓皇想逃,跑到门口时温砚又叫住她。
这次她没有回头,脑子里总是浮现那双眼睛,温柔得让人心烦意乱。
他从书桌抽屉翻出一个东西递给她,“这个你拿走。”
小鱼低眼一瞥,是一个兔子木雕,兔耳朵上有蝴蝶结,她欣喜接过,忍不住夸赞:“你好厉害,居然真有蝴蝶结。”
他心头暗爽,表面淡定,“没什么难度。”
小兔子木雕是小鱼两天前下的订单,温砚原本不想搭理,可是架不住她从10元一路加价到50元,最后成交价是80,要求必须有蝴蝶结。
温砚并不缺钱,他只是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