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吃喝拉撒睡不花钱。
我爸笑嘻嘻的看着我:卿卿,你身上还有现金吗?
我看着他醉生梦死的脸,想起了从二十九楼一跃而下的妈妈,她要多绝望,才会那么勇。
而我爸,没多久就成了清风吟的赌徒。
爸,我们一起去死好吗?不活了,活得累,你累我也累。
我爸愣了好久。
……
离开清风吟时我喝了很多酒,头晕晕的,这样子不管怎样死都不会有痛苦。
所以我走向马路飞驰的车辆时毫无眷恋,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耳边都是尖锐的汽笛声,我也没管了,飞快地朝冲得最快的车子扑过去。
我听到身后传来车子的急刹,旋即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把我往后一拽:冯卿卿你他妈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
这气急败坏的声音,不是沈燮是谁?
你真是个疯子,想死就不能找个好点的死法,被车撞得脑浆子崩裂血肉模糊很好玩吗?
我把头埋在沈燮怀中,还是能找到些许熟悉的气息。
于是我歇斯底里大哭了起来,哇哇哇地喊,尖叫。
我好想告诉他我被逼得活不下去了,我想告诉他这些年我过得很惨。
我抬头看着沈燮震怒的脸,就跟当年我跟他提分手时一样,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他拉起袖子粗鲁地擦着我脸上的眼泪鼻涕,擦完又骂我:你是不是傻啊,你被撞稀烂是给环卫工人增加工作难度知道吗?
这混蛋,嘴怎么这么毒?
沈燮这一惊一乍的搞得我酒也醒了,想死的心情也没了,甩开他灰溜溜走上人行道。
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那就耐活着吧。
我紧了紧衣领往公寓走,沈燮怒气冲冲地跟过来,我忍不住贱嗖嗖地挖苦他:你跟着我做什么?还没艹够吗?
冯卿卿我他妈真是服了你!沈燮气得一把拽过我,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你管我发生什么事了,跟你说有用吗?
我……
阿燮!沈燮话没说完,路边靠过来一辆黑色奔驰,开车的人是乔殊,她冷冷扫了我一眼,冯小姐也在啊。
乔殊下了车,给沈燮拿了外套:夜里这么冷,你感冒了怎么办?
沈燮没理她,拉开副驾的门把我塞了进去,随即自己走到了驾驶室,砰一声关上门,对乔殊道:你自己打个车回酒店吧。
阿燮你……
乔殊气得跺脚,沈燮轰着油门绝尘而去。
我不知道沈燮又要发什么疯,靠着椅背道:我累了,想回家。
他怒道:回什么家,你不是想死吗,我带你去死。
沈燮一路风驰电掣,也不知道跑哪儿来了,外面一片乌漆嘛黑。
我侧身缩在车椅上,看着沈燮那气鼓鼓的脸,又想起了大学时候我追着他跑的日子。
那时候我家还没破产,我还是个小小富二代。
为了追沈燮,我像个油腻的抠脚大汉似的,抱着吉他在他宿舍楼下唱对面的男孩看过来,关键是我还五音不全。
整个c大的人都知道校花在追求小一届的学弟,不少人在校内网上发帖为我摇旗呐喊。
有人甚至用公式计算我追上沈燮需要的时间,以及热心的学姐学妹列出的一万个馊主意。
大三的下学期,沈燮终于答应做我男朋友。
我官宣的方式也很特别,在学校的操场上,在万众瞩目下,我霸王硬上弓地强吻了他。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但也在沈燮身上贴上了我的标签,表示此人有主,他人勿近。
时隔六年物是人非,我和沈燮却又莫名其妙的搅在一起,我忽然生出个荒唐的疑问:沈燮,你是不是还爱我?
他扭头怒不可遏地瞪着我:做你的春秋大梦,还爱你,你配吗?
那的确不配,这是他妈妈说的。
我便不说话了,眯着眼想睡。
从跟沈燮再见面这几天,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我好歹还是个处女,怎么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模糊间,感觉唇瓣一凉。
我睁开眼,看到沈燮盯着我发愣,手指却在我唇上摩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入神,竟没发现我醒了,只是怔怔看着。
我握住沈燮的手,顺势在他掌心吻了下。
他回过神来,脸一沉:你干嘛亲我,说了我不可能爱你的。
我知道,所以你可以送我回去了吗?我真的困了。
沈燮没理我,把车窗放下一半,点了一支烟,靠着窗吞云吐雾。
什么时候抽上的?我记得他以前不抽烟。
要你管?他冷冷道,忽然转过头扣着我后脑勺,狠狠吻住我,一股烟从他嘴里传到我嘴里,他还一脸邪笑。
我擦了擦嘴:有病!
当年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分手?沈燮把烟弹出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