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地说道:“敏之姐骂我为老不尊,你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和存心找茬的人讲不清楚道理,西樱索性不理他,专心洗漱。
直到两人躺在床上,储清才算彻底酒醒,不等西樱发问,就语带不屑地说出了封谨礼的来意:“我是不懂这人,他如今家庭美满官运亨通,却打起了重修旧好的主意。”
西樱惊讶问道:“跟谁?穆家吗?”
储清嗤笑出声:“怎么可能?穆铭之前代表恒建地产去探病,他两个叔叔知道了,说要往病房送花圈呢。”
那就只能是储家了。想到这里,西樱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人居然想去给奶奶扫墓!真是可笑,爷爷要是知道得气疯了。”
西樱诧异,这厚脸皮的程度,实属罕见。但感慨的同时她更好奇:“他究竟想干什么?”
储清摇摇头,说道:“我是彻底看不懂了。他似乎是想来家里拜访爷爷,但这事我和堂哥都没法做主,只能搪塞过去。”
西樱很讨厌这种被敌人虎视眈眈的感觉,虽然她不是被算计的对象,但一想到封谨礼对储清的敌意,她就惊出一身冷汗。
西樱抱紧了储清,认真问道:“二哥,你有没有想过,变被动为主动?”
“怎么讲?”
西樱道出了她心中盘桓一天的推测:“封谨礼的履历,我昨天就觉得古怪。今天跟两个刚毕业的小朋友聊天,才发现古怪在哪里。
“他勤勉上进,从考上本科到读研,又在基层工作最忙的时候读下来了博士学位,说明他确实是一心向学的。
“这样看来,他的履历就有一处很不合逻辑。
“早期辍学是因为家境贫寒,直到二十岁才重新读了职高,后来考上大专,大专毕业又返回棉纺厂工作。我本来以为从他大专毕业到考上本科的这几年期间,工作是为了存钱继续读书。
“但我下午查了当年的政策和禹安的平均工资,他读的职高和大专,都是与企业合办的项目,是半工半读的性质,花不了多少钱。而以他的条件,本科期间是有助学贷款和助学金的。
“也就是说,他在大专毕业到考上本科的那几年间,在棉纺厂上班并不单是为了存钱读书。
“这个人的破绽,说不定就藏在那几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