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确实成功了,之前萦绕在她心头的不快也渐渐消散得干净,她忽然觉得,父亲自作主张为她定下的婚事,一点也不糟糕。
没有人不为这样的迁就动容。
作者有话说:
书院学子:嗯嗯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哄老婆开心让我们天天吃鱼。
换了个新封面,你们要是觉得不好看的话我再换回来嘿嘿…先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明天有实验课还要补作业可能更的会有些晚(旋转跳跃飞吻~)
决定
从后山回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梁齐因将装鱼的木桶放到厨房,转过身时见季时傿正站在门口四处张望。
“在看什么?”
季时傿回过头,奇道:“今天怎么没看到那小孩?”
梁齐因道:“回去了。”
“啊?”季时傿一愣, “前天不是还在吗,今天就走了?”
梁齐因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大概是觉得我讲得不好吧。”
前天夜里, 他跟小桃说了那些话后,不到天亮她就急急忙忙地带着梁齐瞻下山了, 估计往后四夫人是睡不了一个好觉的, 她得忙着遮掩她那些破事, 哪还有胆子再敢动些什么其他的歪心思。
季时傿撇了撇嘴道:“那他们可真有眼无珠。”
梁齐因闷笑一声,“此话怎讲?”
季时傿思考一番, “我觉得你很聪明, 脾气也好, 虽然我没听过你讲学,但就觉得你肯定讲得很好。”
“是吗?”梁齐因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眉浅笑道:“那阿傿有空的话要来旁听吗?”
“那是自然。”季时傿点了点头,“哎我说真的,你是真聪明,上次鹤鸣楼的事京兆尹真的移交刑部审查了。”
梁齐因道:“这并非是我说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聪明的应该是你。”
季时傿揩了揩鼻子,对夸奖的话很受用, “那也是你提点的好啊。”
梁齐因笑而不语。
季时傿忽然想考他, “齐因, 你知道这件事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吗?”
“让我想想。”梁齐因抿了抿唇, 如实道:“李寅元被撤职,陛下责令太子于东宫禁足思过,兰香院与鹤鸣楼全部查封,其余涉案官员也只是警告或罚俸几年。”
季时傿一愣,没想到他居然说得全对,“你……你是不是早听说了?”
梁齐因摇了摇头,“不是,刚刚想的。”
季时傿想不通,纳闷道:“我不明白,明明按照国法处置,李寅元应该被流放,甚至绞刑都算轻的了,孙琮既然是端王的人,他主审此案,会乐意这般轻拿轻放吗?”
“刑部尚书权力再大,也拗不过陛下的意思,再者还有御史台的人从中作梗,我想刘方周是不是和陛下说,如果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太子犯错,于皇家颜面也有损。所以他为陛下献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不以国法处置李寅元,只撤他的职位,并将他传至宫门外申饬一顿,保证不再犯,此事便算了了。”
季时傿怔然,点了点头,“陛下竟然允了。”
梁齐因道:“陛下一定会允的。”
季时傿愣了愣,“为什么?”
“因为陛下需要端王与太子互相牵制,如果这件事情照常处理,对太子来说必然是重重一击,端王势力高涨,于朝局来讲,并不有利。”
季时傿明白了他的意思,皱了皱眉,半晌才道:“我听说兰香院有许多姑娘是被拐来的,还有地下赌场,真要彻查起来,那些负责监察的官员必然逃不了干系。还有太子,德行有亏,竟只是禁足处置,当真是……”
“阿傿。”梁齐因出声打断她,“这种话,以后不要随便在别人面前讲。”
季时傿顿时神情一僵,她刚刚竟然毫无防备,脱口而出了议论东宫的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
梁齐因见她面色有异,温声道:“同我说没关系,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讲。”
季时傿抿了抿唇,心情有些复杂,她虽时常口无遮拦,但也不至于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刚刚实在是……好像在梁齐因面前她就格外放松,明明其实也没和他接触多久。
但就是觉得他永远不会害自己,在他面前说什么都行。
季时傿垂了垂目光,“是我失言了。”
梁齐因神情柔和,季时傿一直是个直率的性格,从前在春蒐时便是,大概是这些年经历了不少,已经沉稳了许多。梁齐因觉得她真像只刺猬,看着好像很扎手,但只要对谁产生了信任,便会毫无保留地朝对方翻出柔软的肚皮,是乖,但也很容易被伤害。
“无妨。”梁齐因摇了摇头,轻声道:“在我面前你不必顾忌这些,我总向着你。”
季时傿心头一热,低下头“嗯”了一声。
“对了,这件事情既然就这么解决了,那端王那边会善罢甘休吗?”
梁齐因道:“不会,陛下也知道,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地安抚端王。”